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摘要] 〈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 VII-XI

VII
人們耗費了不少精力鑽牛角尖地決定攝影到底算不算一門藝術,卻沒有先問問這像發明是否改變了藝術的普遍特性...。(72) 直到今天仍有一些格外反動的作者試圖以類似的觀點來闡釋電影,且還繼續給電影掛上一種屬於神聖的價值,不然起碼也是附加了一種超現實的意味。(73) [這段的英譯:Characteristically, even today ultrareactionary authors give the film a similar contextual significance--if not an outright sacred one, then at least a supernatural one;「類似的觀點」把電影神秘化]

VIII
戲劇舞台上,在觀眾面前展現演技的終究是演員本人;而電影演員則需要依靠一整套的機械作為中介。如此而有兩個結果。[1] ...演出者的詮釋便得承受一系列視覺性的試鏡[the performance of the actor is subjected to a series of optical tests.]。演員表演與觀眾之間必然要有機制中介...。[2] ...電影演員不能像舞台演員那般在演出過程中依觀眾的反應來調整他的演出。...觀眾等於處在專家的位置,所作的評判不會因為與演員本人有實地的接觸而受到干擾[This permits the audience to take the position of a critic, without experiencing any personal contact with the actor. ]。...他採取的是與攝影機相同的態勢...這種態度並不能呈現崇拜儀式的價值[cult values]。(74)

IX
有史以來第一次——而這是電影的傑作——人以整個活生生的自身來行動,可是卻不再有「靈光」了。因為「靈光」在於他的「此時此地」現身[presence]。(75-6) 「靈光」不能忍受任何的複製。電影演員並不以持續進行的方式飾演一個角色,而是透過一系列各自分開的片段來演。(76) 這點最能明白地顯示藝術已經脫離「美的表象」[beautiful semblence],而以往人們以為藝術一旦少了這美的表象就註定會衰亡。(78)

X
電影一方面對「靈光」壓制」,另一方面又在片場之外虛假地塑造演員的「人格影像」:...長久以來,這等人物也只剩下其商品價值的變質魅力了。如果資本主義繼續主控這個市場,我們唯一能期望電影對「革命」的貢獻,是期望它帶起對古老藝術觀的革命性批判。我們並不懷疑在某些特例情況之下電影能更進一步地對社會關係,甚至對財產的地位本身,也進行革命性的批判。(79)

作者與讀者的基本差異就越來越小,只剩下功能上的不同,而且會隨情況而變。隨著工作越來越專業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成為他那一行的專家...資歷賦予他某種職權與威信。文學能力不再奠基於專業訓練,而在於綜合科技,因此變成了公有財產。

蘇聯影片裡的許多演員並非我們平常所謂的演員,而是一般民眾...。西歐的資本主義電影工業則拒絕滿足現代人看到自己的複製形象的渴望。...電影製片人便費心以幻影奇景及模稜曖昧的投機來激起大眾的興趣。(80)

XI
電影經過了段落剪接後,只能造成二度化[second degree]的幻像。換言之,片場內的攝影機深深進入現實本身,如果想還原現實的純粹性,並去除攝影機介入其中後所構成的怪異體,則必得訴諸特別的程序...。(82)

畫家對景作畫,隔著一段自然距離來觀察所欲描繪的實景,反之攝影師直接深入實景的脈絡中。畫家所繪的圖像是完整的,而攝影師拍的影像卻分割成許多片段,每個部份又自成一格。(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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